谢邀,引用我写的公众号上一篇,望能给你提供一点不同的思路。原创文章,如引用请私信和表明出处。
首先我们问自己三个问题。
第一,美术到底是什么?
第二,我们站在一幅画或者艺术品面前,能够得到什么?
第三,如果我们想从艺术中得到,需要付出些什么?
我们从第一个问题开始,美术到底是什么?
如果说,学会使用和制造工具是人类开始通过客观物质改变世界,那么美术的诞生是人类反映和描绘世界的开始。也许,美术在它诞生初期不能叫“美术”,因为我们能想到,当我们的祖先在某个山洞画一头牛或者羊的时候,他也许并没有“美”的概念,他只有“像”的概念。
那再回到第一个问题,美术到底是什么?或者,我们是不是先得知道,为什么会形成美,我想,美的概念的形成,证明此时人类不单单满足刻画客观事物的真实,即不单单满足所画事物的“像”,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,“美”这个概念的形成,证明人类开始有“自我意识“的思考。以观山为例,《富春山居图》虽然是黄公望描绘富春江沿岸的景色,但也是桐庐和富阳景色的集合。这种集合,就是黄公望的“自我意识”。
为什么有人会觉得美术和哲学是相通的,归纳一下,美术,初期是瞬时艺术,一个定格的美。而哲学,描述的是整个宇宙不断流动的规律。虽然美术描述刻画的是瞬时一刻,但由于客观的那些万事万物都好像洪流一样推着人类向前走,把人类陷入不可后退的客观泥潭,那些人类创造出描述瞬时的艺术,成为人类心灵的一个宣泄口,越来越偏向描述人类心理活动,特别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心理活动。因为他们能把握的,只有“现在”这一个瞬间。换句话说,艺术变成人类感情的投射后,越来越像人类的自娱自乐。
打个不恰当的比方,抛开自然和人类的关系(因为这两者不能是父体和母体的并列关系),哲学和艺术都是自然和人类结合后的胎儿,哲学和艺术就好像两兄弟一样,人类为母体,自然是父亲。他们之间共同基因就是“人类的自我认知和自我确定”。
当我们稍微弄清一点美术,再进入到第二个问题,我们站在一幅画或者艺术品面前,能够得到什么?
我出生在小城市,除了在课本的插图里了解那些不朽的艺术品之外,再也没有别的办法。去年10月底,我为了看《千里江山图》,去了一次北京。幸运的是,故宫博物院在以青绿山水画的主题的同时,也搞了个赵孟頫书画展。等于我在一两天的时间里,看了将近50多件艺术真迹。震撼吗?当然震撼。但是我排完3个小时的长队看10分钟《千里江山图》后,我在想,那么多人,一大早上就起早拿票排队准备看《千里江山图》的那些人,乌压压的挤在这个10来米的画卷面前看10分钟,到底有什么意义。他们,包括我,到底得到了什么。
你让我再回想那天趴着《千里江山图》玻璃展柜的十分钟,我能想起来的也只能是满眼的青绿色,层峦的山,还有画中比米粒还小的飞鸟和人。但在我写这篇文章,再次回忆《千里江山图》的时候,我还想再好好的趴在玻璃展柜上再看一遍。我想这是因为某种敬畏。敬畏什么呢,也许是敬畏画家的能力吧,也是人类进化万年后,诞生出描绘和重组客观事物的能力。
当然,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有基本确定美丑的能力,而美术,从原始社会开始的线条画,要求的首位,当然是“像”和“好看”,但是经历千年洗礼之后,人类不仅仅满足于他只是好看,他将让你从眼睛看到的,深化从让你心灵看到,我想,这也是我们站在罗斯科的大色块画面前,也会流泪的原因。艺术,不管是视觉艺术,还是听觉类艺术,都将汇聚人们心中,有心中的体悟,就有功夫。
所以,我们从《千里江山图》或者其他艺术品中能得到什么,我们得到艺术品给我们的信息,不管这种信息是美,丑,震撼,恶心等等,再在我们身体上形成的反应和感觉,就是我们得到的。换句话说,艺术品通过它们自身,让我们确定我们。人类的个体,在不断的确定自己,了解自己,才能知道“我为什么是我”。所以,蔡元培说:“美育即德育”。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?
好了,来到最后一个问题,如果我们想从艺术中得到,需要付出些什么?
艺术品,是会说话的。它们说的话,不一定是创作者想说的,当一个艺术品离开创作者的指尖那一刹那,他就不属于那个创作者了,它将自己独立在宇宙空间中表达自己。不停得表达自己,表达同一个意思,不会更改。我们要了解它,当然要不停的关注它,看它,临摹它,就好像以前人们说的,“书读百遍,其义自现”。
人类和艺术品,人类和自然有一种很巧妙的勾结关系,“吾师目,目师心,心师华山而已“。外师万物,中得心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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